“你胡说!”贞阳手指用力,紧紧攥住软毯边沿,觉得这人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讨厌过。
在他身边呆了数月,若妄想旁人还认定她清清白白,自然有些困难。
但旁人如何想,都在心里,她是可以装作不在意的。
可他倒好,居然在原森面前直接以如此露骨的方式讲出来。
疯子!神经病!
“胡说?”汤镜一张冷脸板得平平的,嘴角却噙着饱含恶意的嘲笑,“是谁千方百计引诱我?又是谁才躺在我怀里撒娇求饶?刚刚我们在榻上做的事,你敢说是假的?”
他说着话,眼神却越过神情越来越惶惶的贞阳,挑衅地看向原森。
这原家小子,他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刚刚在榻上……贞阳拉起软毯蒙住脑袋,尖叫:“死太监,你闭嘴!”
原森看贞阳的情绪不对,忙上前横在两人中间,抬头瞪向汤镜:“中贵人,今日某只想带小殿下离开,若您再纠缠下去……数月前的翠明湖命案,仍有诸多疑点未清,您和李督主,大概也不愿在此时节外生枝吧。”
翠明湖畔淹死的那具无名女尸,他和薛练始终未查清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当初他还想着,若查明那具女尸的身份,兴许就能找到背后策划此事的人。
可祖父自东厂接走他后,便不许他多事,还吩咐各衙门都不准插手帮忙。
害他走了这许多冤枉路。
现在想想,湖畔出现命案,汤镜却正好和东厂的李运在对面楼上喝酒。天底下哪有这样凑巧的事?
至于陷害他,将他捉去东厂刑房的那一顿“问候”和鞭子,如今看来,只怕也是汤镜故意为之!
其实单独对上汤镜,原森难免气短。但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护住贞阳。
他曾辜负过她和梅妃娘娘,此番绝对要将她全须全尾带回去。
汤镜看见原森下巴处泛着青色的一片胡茬,厌恶地蹙起眉,“你这个乳臭未干……”
“什么命案?”
未出口的话被一道带着哭腔的柔软女声打断,汤镜抿紧薄唇,眼底飞速闪过一丝慌乱。长睫落着掩去踪迹,再抬眼,又是一片漠然。
贞阳把脸埋进毯子里蹭了蹭,蹭掉眼泪后,压下羞恼和委屈,又问了一遍:“翠明湖命案,是什么?”
她望望一副事不关己的汤镜,再看看神情复杂的原森,直觉这事跟她有关。
所以她不死心地再次发问:“小侍卫,翠明湖的命案,是不是发生在我们游湖那天?”
“殿下,此事与您无关。”原森没有正面回答,“是游人失足落水溺亡,引起骚动。那日,恰巧汤大人与同僚在对街酒楼小聚,事发后,他有来协助维护治安罢了。”
“原来是这样。”贞阳将信将疑。
信是因为小侍卫不会骗她,疑的是死太监居然会有一块喝酒的同僚,以及他那样的臭脸,竟然还肯去维护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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