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蹲着一个男孩,无聊地拿着粉笔在地上涂画。
周明问:“你儿子?”
保安点头:“是,这是小儿子。”
周明得了答案,伸手拎过美熙手里的金鱼,拿给保安:“我们用不着,拿着养吧。”
保安接过那袋金鱼,还没道谢,那车已经驶进停车场,只能望见流线质感的车屁股。他身后的小儿子听见了,乐呵呵钻出来,一蹦一跳地想抢那袋金鱼。
副驾的美熙失了金鱼,气鼓鼓地抱怨:“给他不如给我呢。”
周明把车熄火,推开车门下车:“你就能养好吗?那你去要回来。”
美熙受了周明的激将,哼了一声:“要我去讨?几尾烂鱼我才不稀罕。”
周明笑:“那不就是。”
后座两人听了,笑着打趣。
外人眼中这群高学历优家世好人品的人,此刻好像都没了‘未经他人允许,不能随意处置别人的东西’这条准绳,不知道轻贱的是物还是主人。
周明四人在清吧大堂的待客区等了一会儿,等那三人来再开台。大堂正中摆放的假山流水潺潺,只有吴韫二人进来,阿泽发现黄珍珠没了:“周明带来那位呢?”
吴韫看似回答众人,实际是对着周明说的:“她说人不舒服,先走了。”
黄珍珠被吴韫吓狠了,到停车场像发现逃生生路,下车后脊背贴在车门上,夜风把她的几缕散发吹起,她编了个理由说自己不舒服走了。
坐在沙发上的周明神色淡淡:“那不管她了。”
没了黄珍珠,美熙振奋不少,叫来服务生开台,把蛋糕拿给他要碟子装。
服务生引着一群人往里走,黄珍珠来了,眼底是淡淡的悲,眼角眉梢似浸过一遍水的红,刚刚她在烤鱼店窄小的厕所里补过的妆有点脱,口红描绘得不够精致,因为厚唇的缘故显得唇型娇艳欲滴,欲言又止,看起来有话对周明说。
众人只得先进去,黄珍珠知道进去前的吴韫有些过意不去地朝她看了几眼。
现在,就像之前无数次‘南大停车场里黄珍珠来迟了低眉顺眼对周明道歉’的翻版。
周明有时觉得好笑,他想上她,她依附他,两人各有所图各取所需,不知道村姑是哪根犟筋搭错,做出惹他不高兴的事,又怯怯来转圜。说了要走,又转头回来,摆着张丧气脸,是谁欠她的?
周明注意到黄珍珠微微泛红的眼角,他有点不忍,想揭过这页不提,要她进去吃蛋糕,听见她说:“我要走了。”
特意进来和他汇报?周明烦躁起来,村姑受了委屈摆出垂泪的样儿给他看,以为他会心疼?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不用跟我说。”
黄珍珠也知道他的朋友会跟他说,她也不想离开了又回来。
“我来拿我的鱼。”黄珍珠怕周明忘记,提醒他:“刚刚我的鱼放你车里了,你和我去拿吧。”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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