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醋又要呕得死去活来,所以语气不太好地说了一句:“吃这么多,别吃了。”
黄珍珠的脸色顿时就僵了,抿着吃面后油亮的唇,讷讷地收了筷子,笑容有种断裂感:“是吃得有点多。”
周明的原意是怕她吃多了醋难受,在她听来却是他嫌她吃得多丢他的脸,于是放了筷子。
周明一口闷气梗在心头,他想解释又是嘴懒的,闭上了嘴,她不吃也好,那一大碟醋真是酸味冲鼻。
这时警察来了,在前台问昨晚入住的周生和黄小姐在哪里,经由前台的指引,在大堂一侧的餐厅寻到二人。
服务员撤下餐具,端上几杯清茶上来,警察递来一个大大的透明内封袋,里面装着一个钱包和一个手袋:“周生,黄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东西?再看看里面的东西少没少。”
隔着塑胶袋一捏就渗出水渍,民警得到肯定的答案,解释道:“昨晚我们去为首的老大家抓人,他为了毁灭罪证,把罪证丢进屋后的池塘,这是我们连夜捞起来的。”
湿哒哒的钱包翻开,里面只剩下周明的证件和银行卡,现金被抽走。
黄珍珠查看自己的手袋,现金和珠子链被拿走,其余的东西都在。
民警说:“其他四个小弟都落网了,周生提供的线索很有用,老大名叫吴奇凤,老婆嫌他穷外出打工跟人跑了,只有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因为仇恨社会,他拉拢了一帮小弟,在镇上抢劫和盗窃,无恶不作。所里十分重视,于是连夜突击。”
——“昨晚去吴奇凤家中,他抱着女儿连夜潜逃,至今在逃。他身上携着历年劫来的巨额现金,和周生你的表。”
——“所长吩咐了,这个案件一旦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表就算找回来他也不会要的,周明淡淡嗯了一声,和警察握手致谢。
警察走后,服务员过来说:“外面有位郑先生找。”
周明颔首,对黄珍珠说:“婺绿来接我们了,我们先回山上拿行李,今晚的飞机回南市。”
黄珍珠说她要去卫生间,周明知道她难受又要孕吐,想跟着在门口等她,她说不用,忽略他关切的眉眼,像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父亲,她的心被揪紧了一样难受。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次在她被他逼至绝境,想远远逃开,下定主意抛却前尘的时候,又给她温柔一刀,让她心存希冀,对他一次又一次燃起不切实际的妄想。她已经很苦很惨了,该怎么做,才能彻底离开他,不再受他的影响和摆布?
出了厕所,黄珍珠走在走廊里,她的面色发白,霎时间肚子疼得厉害,扶着墙壁堪堪能站直,随即头昏眼花,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径直栽了地毯上!
与此同时,周明和郑婺绿在餐厅闲聊等黄珍珠回来,自家太太在的时候,郑婺绿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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