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儿不太够得着。
此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将那花枝拽下,也不采摘,却让阿九自己去弄。
不消回头,阿九也知道这手的主人便是东篱先生,可巨婴要装柔弱,他扯着花枝拧了半天也没拧下来,回头看着东篱君十分委屈的求助:“大须须。”
东篱君长眉一挑,摘下一朵来笑容微妙,说道:“你虽活了八千多年,但毕竟刚刚化形,叫声师傅我也是担得起的。”
“……”阿九心中一顿,立刻垂下头去,手上忘了控力,一收手竟然扯下好大一支来,震的花树一颤,落樱缤纷,撒了满头满脸小花瓣。
东篱君伸手拂了拂,揉了揉眼角,转身边走边说:“随我来。”
阿九心中有些忐忑,不觉间将那树花枝抗在肩膀上,垂着头跟在东篱君身后,甩着须发一路思量:这家伙能看出我活了八千年,肯定比我老得多。
东篱君身形伟岸,比阿九高出一个多头,阿九还没得他肩高,在他身后也确实算是小朋友。大虫子抬眼看那背影,背影肩宽臀窄,充满力量的身形在一路杂草乱石间如履平地,长发飘逸,那野草摇曳仿佛在自动回避,阿九直想到深不可测四字。
“老不休,坏卵!一来就戳人老底,真讨厌。”阿九撅着嘴用虫语啐了一句,冷不防传来句轻笑。“虫语我也是会的。”
他听得心中一惊脚下一滑,一头撞在东篱先生背上,被那坚实的脊背撞红了鼻梁,阿九扔了花枝捂着鼻子这会回就老实多了。
东篱君望着阿九,眸光温和,气息如浩瀚的海域,将他包裹,轻声问他:“可是疼了?”
阿九警惕的望着他,没有搭话,也不再用虫语骂他。
东篱君又问:“可是气了?”
阿九动了动唇,仍不发声。
东篱君又道:“即是没有,那便磕头拜师吧。”
“呸!”阿九动了动舌呸出个小花瓣。
东篱君却是哈哈大笑,揉了揉阿九的脑袋,又说:“不磕头那也好,他日就莫怪我拐你下榻。”
“下榻作甚?”阿九一脸莫名,虽不知其意,但直觉不像好事,小心翼翼的放慢速度,努力拉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你猜。”东篱君一脸奇怪的笑容。
言语间他们已行至卧榻门前,东篱君偏头往那榻上瞧了一眼,榻间阿九白日里睡觉时盖的薄被皱巴巴的团在上面,他朝阿九努嘴:“去将塌扫了。”
“好好的扫塌做甚?”阿九一面奇怪,一面不自觉的朝塌前步去,瞧着榻上薄被有点蒙圈。
东篱君见他一脸茫然,显得非常有耐心:“就是铺床叠被整理规矩。”
这事简单,阿九拽着被子一角随便抖抖就扔到角落里去了,转身看着东篱君,一脸写满扫完了。
东篱先生倒也不恼火,勾着嘴角将那被子又牵出来,仔仔细细铺平,再交互三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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