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郢:“好好好,下次少买些。”顿了顿,忽然道,“我昨日看见聚宝阁有一颗这么大的祖母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原本想买,只是那颜色虽好看,却不适合小姑娘,因而犹豫了。
容嫱心里叹了口气:“不说这个。”她把信和红梅簪子一齐递给他,“这些…是娘亲遗物里的。”
赵郢温和的笑意渐渐灰暗下去,他摸了摸簪子,苦笑道:“这是当年梅园一见倾心,我送给阿绻的礼物。”
他喃喃道:“原来她一直留着。”
容嫱不忍再看。
两情相悦却不能长相厮守,无疑是世间最令人痛惜之事。
更遑论天人永隔。
赵郢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字一字看完这封不算长的信。
“赵郢,赵郢。
今夜月亮很圆,不知你有没有抬头看。
晋朝皇宫里也有座梅园,每年都会拔去花小且颜色淡的。因而一年年开得越来越好,每一朵花红得似血,争奇斗艳。
谁说梅花清雅干净、不争不抢,这皇宫里,人人都活成了一个样子。
但我不喜欢呀。
赵郢。
你知不知道,你王府里的梅花全天下最好看。
我做梦都想再看一眼。”
看一眼那片红梅,看一眼那个人。
阿绻的梦,终究是到死都没有实现。
赵郢慢慢红了眼眶,这个高大威严的男人,无助地弯下脊背伏在桌上。
手里仍紧紧握着那支红梅簪子。
容嫱鼻子酸了酸,悄然离开前厅,并吩咐了下人不要去打搅。
她想起从前在肃王府的日子,娘亲偶尔偷偷来看她,有那么一次却是抱着她流眼泪。
她说她好累啊。
说阿绻后悔了,阿绻想回去。
皇宫不是她的归宿,赵郢才是。
她说:“嫱儿,你不要和娘亲一样,你要幸福,长久地幸福。”
正月里,风仍冰冰凉凉,她逛了会儿,收拾好心情,便回了摄政王府。
方氏正在她屋里,听见动静立马高兴道:“嫱儿,快来快来!”
她这个年过得极好,和儿子准儿媳热热闹闹地在一块,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
她平日里清闲,之前每日往秦宓屋里送一盅汤,结果害苦了容嫱。
经她委婉控诉,方氏催生孙儿的热情才歇下去。
她如今热衷上街买东西,不是给容嫱的,便是为未来孙儿孙女准备。
容嫱一听她的语气,便猜到八成是又买了什么。
方氏打开一只两个巴掌大的精致乌漆木盒,露出里头碧绿通透的一大块祖母绿。
容嫱:“……”这么大的祖母绿可不常见,不会是父亲方才提的那块吧?
方氏得意道:“如何,聚宝阁掌柜说许多人看上眼了,还好我下手快。”
容嫱估了估价,又想了想秦宓有多少钱,稍稍放了些心。
方氏喜滋滋想着:“我拿去让人做一套头面,等你们大喜的时候添彩头。”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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