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着的东西心跳声形成了共振。
唐姝看着地面,感受心跳声的同步,仿佛看见了一个新出生的神祗,初次张开双眼,用没有人性情感的研究视线,与一个特殊的人类对视。
它无知、初生、还在学习如何做好一个想做的神,却拥有庞大的力量,无边的法力,坐拥城池。让人感到了眼前出现一座大山一样,永远不可翻阅。不像佛像的悲悯,它的眼中只有无限的、对万物的审视。
唐姝被这股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气来,但她凭借顽强的毅力,双腿艰难的支持她维持站立着。
思维融入大地,形成某种碰撞,她也在探索未知,她和那抹意识互相试探,流水乳液般的互相交融,都在试图读取对方的思维,世界观,价值观。它们一点一点的剥离彼此的外壳,一点一点的窥视,未知的恐惧中又带有极端的兴奋。
逐渐的,她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她也说不上来她在做什么,驱使她的更像是一种融入自私的基因的本能。
干透的汗液,黏腻的皮肤,此时全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包裹,唐姝头上青筋暴起,那双漆黑的竖瞳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与神明对视。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声,把唐姝从混沌的意识状态中惊醒。
身上的压迫感和窥视感统统消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四散逃离开她,突如其来的轻松让她竟然有点患得患失。
唐姝惊诧的回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维塔尔百无聊赖的斜靠在轮椅背上,深灰色的眼睛并没有在看他,双手又漫不经心的拍了两下,伸了个懒腰,像是坐久了活动活动身体。维塔尔像是没有脖子一样的让自己的头瘫倒在一边,被蹭乱无人梳理的铅灰色法兰西玫瑰卷自然而散乱的耷拉在额前和脸颊两侧。
动作太过自然,让唐姝判断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安娜小心翼翼的用嘴咬住唐姝长风衣下摆,扯扯她。
看唐姝疑惑的回过头,安娜耷拉下耳朵,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啦?你还好吗…”
刚刚一瞬间,唐姝身上散发出的古怪感觉,让所有的宠物都不敢动弹,甚至大黑和小白都逃离了她的身躯,她还毫无感觉。
那种古怪的感觉,不似杀气或者愤怒这样常见的气场,若非要形容带其他生物的感觉…
她是尖锐的。
就像针尖直指眼球,当事人所面临的最直观的感受,更适合形容唐姝刚刚带给人的感觉。
唐姝思考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己说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像是做梦的人,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某个场景内一样。
末了,唐姝只能憋出一句话。
“没什么事,走吧。”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相当不好受。
维塔尔不着痕迹的瞥过眸子,看了唐姝一眼,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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