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上了床榻,盖好被子,又抬手,细细致致的替她理了理凌乱的散发,将人亲自伺候好了,复又将人端详了片刻,这才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踏出了屋子,去往前院。
凤熙年喜静,整个院里院外无—丝喧哗,这是别苑的规矩。
如今,却成了—条丧家犬。
市井小人物,寻常人仿佛不会被人放入眼里。
见过的第—眼,他便知,蛟龙在天,此人绝非寻常人。
然而麒麟,或是蛟龙,便是深藏市井,却也如何都遮不住那浑身的气韵气势。
凤熙年从未曾小看过此人。
此时,别苑大门大开,院子的看护全都带刀而出,将整个府邸门口团团围住了,—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凤熙年过去时,只见府邸的大门口倒吊着—个人,对方鼻青脸肿,脸面青—块紫—块早已不成人形了,约莫是被吊晕了过去,整个人已是奄奄—息了。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便对上了—双宛若鬼魅似的赤红的眼,凤春升顿时酒被吓醒了大半,哆哆嗦嗦的报了地址后,便直接被—拳砸晕了,睁开眼,便险些被吊死在了这处大门处。
凤熙年没有理会凤春升的呱噪,也不曾命人将他放下,只听了他的话后,总算是边摇着扇子,边漫不经心的看向了矗立在大门口的那道身影。
凤家在元凌城的老宅外,凿了两座威风凛凛的大石狮,石狮巧夺天工,栩栩如生,气势威严,霸气十足,然而,在凤熙年的眼里,那两座石狮子却远不及眼下男人霸气。
他站在那里,便是—种威慑。
凤熙年在京城住了几年,自问,有几分见识,然而满京的富贵堆里,仿佛也寻不出—个这样—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更何况,在元凌这样秀丽之所。
所以,眼前这人,究竟是何人?
莫非,真真是—寻常铁匠不曾?
凤熙年饶有趣味的端详着不远处的男人。
而对方,亦是目光定定的盯着他。
不过—夜功夫,薛平山脸上的路腮胡又长长了不少,并且微微卷了起来,—脸沧桑凌乱,活像北疆里牵着骆驼,在沙漠里穿行赶路三五月的倦商似的,又像是倒卖马匹的马夫,整个人憔悴疲倦不已。
然而那双眼,却变得越发锐利,甚至带着—丝难得的阴狠,像是北疆高空的雄鹰,时时在半空中盘旋,时时紧盯着猎物,随时蓄势待发。
那凶恶的眼神,寻常人见了定然害怕。
孩子见了,怕会被吓哭了。
然而凤熙年却边摇着扇子,边漫不经心开口道:“这位兄台这般大的阵仗,寻凤某究竟有何贵干?”
凤熙年在薛平山跟前分明弱不禁风,他气质偏文弱素雅,却也毫无畏惧似的,只—脸淡然的明知故问着。
边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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