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低头看去。
沈媚儿双手用力的攥着马鞍,手嗖地一松,只微微哆嗦的去抓打铁匠的手,她紧紧攥着他的手,好似,能从他的身上获取到安全感似的,然而,攥着他的手指骨渐渐发白,指甲依然不自觉地掐入了他的肉里。
整个人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里。
说这话时,她嘴微微颤抖着,声音更是透着阵阵颤抖。
“别走,别走,别走```”
沈媚儿死死抱着打铁匠,嘴里机械般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只知道说这一句话。
薛平山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顿。
良久,他缓缓转过身来,将她地脸摁在了自己的胸口,郑重地说了一句话:“好,我不走。“
她还在他的怀里继续颤抖。
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散发着恐惧与害怕。
这是一种什么样地情绪?
几个月前,暴雨连天的深夜,他忽然被人砸门喊出,被人一路从西街请到了东街,看到床上噩梦连天的人儿,就曾想过这个问题。
究竟经历过怎样的过往和无助,才会被惊吓成这副模样,就连在梦里,都无处逃脱。
那一晚,薛平山都有些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
那一声声哭泣,那一个个颤栗颤抖,那一幅幅孤立无援,惊恐万分的瞬间,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是个不详之人,他手中染的血,沾的阴灵,注定让他这辈子不配得到幸福,然而,尤是如此,在那一刻,他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抛在了脑后,只想```只想要安抚她,保护她。
昨日再次重现。
岳母在成婚前,曾偷偷与他说过,说她自那回被老虎惊吓过后,便遭了惊吓,当夜噩梦连连,烧了四天四夜,差点儿醒不过来了,后从庙里回来,又忽而高烧不退,岳母小心翼翼地与他细数她的一些过往事迹。
薛平山心里头是有些数的。
他也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或者高烧所至,可今儿个——
薛平山的双目浮现出了一丝狐疑。
薛平山鞋袜都来不及脱下,只紧紧搂着怀着的人儿。
她一贯蛮横骄纵,高高在上,在他面前,更是耀武扬威,时时叉着小蛮腰对他颐指气使。
他见惯了她小野猫似的小模样,竟隐隐瞧不得如今这副惊恐无助的模样。
薛平山想开口问一问,恨不得替她承受了,只是,嘴唇蠕动了片刻,最终依然一言不发。
只紧紧将人搂着。
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脑,轻抚着她的后背。
大抵是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守着。
如磐石似的身影一直盘旋在她左右。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一点一点安静了下来。
沈媚儿缓过神来后,只紧紧搂着打铁匠,忽而将脸死命的朝着打铁匠怀里钻。
他像是她落水溺水时遇到的浮木似的。
媚儿拼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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