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打铁匠是粗鄙的,粗犷的,可是,可是遮住了下半张脸,就不一样了呢,那样的眉眼,那样的眼神,像是```像是一个十足英武威厉的人,瞧得沈媚儿目光胆怯,却又心脏骤停。
沈媚儿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一点儿也不像记忆中那个粗鄙无用之人。
原来,男人竟是可以长成这个样子的,不同于季白那样的白面小生,令人养眼赞叹,而是像是一柄利剑,一块钢铁似的,坚硬无比,却又令人心生窒息颤抖!
且不知是不是因为新婚之夜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离得近的缘故,在微微摇曳的晕黄色的烛光下,只觉得对方的侧脸不似往日那般生硬,莫名觉得柔和了几分。
他的眉毛好粗啊,又粗又黑,像是两柄剑一般横在双眼上方,他的眼睛很黑,黝黑黝黑的,睫毛可真长,又长又黑,鼻梁好挺,以至于衬托得两只眼睛深邃无比,像是两口黑黝黝的枯井似的。
上回,在元家,在她发烧作乱地那日,她的小嘴叭叭叭骂嚷个不停,她的言语赛过了千军万马,令他无法抵挡,他想也没想,脑子炸开了似的,只想一把堵住它。
而今,她明明乖乖顺顺,小意娇媚,他却依然不受控了似的。
薛平山的目光落在了她微咬的唇瓣上。
那小嘴,红得刺眼,红得```诱人。
薛平山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目光慢慢变得深邃而危险,握着沈媚儿手腕的手阵阵发紧。
沈媚儿娇嫩惯了,他一稍稍用力,她便轻轻蹙眉,正要呼疼时,这时,忽见对方缓缓抬起了手,朝她触碰而来。
沈媚儿目光微微一颤后,一时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却见对方缓缓抬手要朝着沈媚儿的唇瓣触碰而来,却又在眼看着要触碰上去时,又悄然收回了手,只收到半道上,又犹豫着探了过去——
粗粝的指腹压在沈媚儿的唇瓣上,随即,一下一下轻轻抚弄着。
沈媚儿脸一时红得滴血,微瞪的目光立马收了回来,隐隐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只是,过了好半晌,那手指还在一下一下的轻揉着,他的手指可真粗糙,她的嘴巴都要被他揉红了,沈媚儿起初还有些不大自在,不过,时间一长,便徒生出了一丝奇怪感觉。
她以为```她还以为他是要——
不想,好半晌,沈媚儿缓过神来后发现,才发现```他竟是在擦拭她嘴角上口脂?
沈媚儿被对方这个举动一时惊呆了,久久缓不过神来,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沈媚儿一时气乐了。
只见对方细细致致,不徐不缓的将自己唇上的口脂擦了个一干二净。
简直是个呆子,榆木脑袋,又呆又笨,沈媚儿从来不曾瞅见过这般不开窍的人。
他的脑子是泥瓦罐不成?
忽而冷不丁就想起了前世,她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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