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旦偷偷走进来,塞给她半个菜团子,又无声地走了出去。
小花娘又催着丈夫趁热把煎饼汤吃下,孙洪山端了几端,长叹一口气,“小花他娘,这伤是没法治了。就算我能下井,一个班的工钱也买不了一副药。”
“药再贵,咱也得想办法治。你要有个好歹,俺娘们怎么办”小花娘有些哽咽了。
“伤好了也是个残废,白累赘了你们。还不如早”孙洪山说着淌下了眼泪。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叹息道:“就是对不起大哥呀,他给了我这条命,可大梅还有二旦”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爹,是俺的错,不该”小花娘抽哒着哭了起来。
“你也是想给孩子们找条活路啊——这世道——”孙洪山难过得直摇头,将碗推给妻子,“你跟孩子们吃吧,我吃不下去。”说完,他合上了眼睛,再不吭声。
小花娘对着丈夫看了好一会儿,再转头看两个孩子,小花偎着炉子已经睡着了,那个小崽也哭累了,在炕上睡得正沉。
把女儿抱到炕上,小花娘看着那瘦黄的小脸,眼泪就象天上开了河口子,哗哗淌满了一脸,滴在衣襟上,滴在小花的胸前。
已是半夜时分,山风吹动树木枝叶,刷啦啦地响着。在积雪覆盖的山坡上,倚着一棵大树,躲在暗影中的不是大梅又是谁?
而此大梅已非彼大梅,躯壳没变,内在的意识却已经是沈宸。
没错,他又没有死,灵魂飘飞,又经历了一番难熬的囚困,再次被解放出来的时候,便附身到了投水自尽的大梅身上。
本来已经有了两次重生的经验,甚至还短暂地附身于楚娇身上。沈宸应该很淡定,应该不至于这么失态。
但这次的重生很吊诡,那块玉佩匪夷所思地嵌在他(她)的胸口,着实让人费解,也确实需要点时间才能冷静下来并认真思考。
满山干枯的野艾在夜风中摇曳,飘来阵阵香味。
大梅,不,应该是沈宸,融合的记忆告诉她,“石狼峪里有山枣,咬一口甘甜;山中的野艾,闻一闻喷香”。
而大梅的记忆也让沈宸知道,以前到过这里,那还是鬼子没打过来之前的事情。
自从在石狼峪的红石岗上修了炮楼,还打死打伤了一些来野狼峪采摘山枣的老百姓,便几乎没有人再敢来这里了。
远处的鬼火闪动,沈宸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就是红石岗上的炮楼。原来岗上还有几棵树,修炮楼后都被鬼子砍光了,弄得小山象一个大坟头。
穿越,附身,重生
不管怎样匪夷所思,沈宸早已经不会再用什么科学的思维来想问题。
他现在依据着对冥冥之中安排的敬畏,那块玉佩还在,那他就可以理解这是给他的指引,附身到大梅身上,也不会是无缘无故。
嘴里嚼着松子,沈宸噗地吐出碎壳。
尽管因为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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