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是小孩子过家家玩闹么?
汤镜垂眸掩去不快,决心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郎上一课。
她今年已经十八,也来了月信,既已能谈婚论嫁,这人事也该通晓了。
“少来。”
两个字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贞阳咬着下唇,怯生生望向他。
两只乌溜溜的星眸写满了可怜。
汤镜不为所动,“我记得跟你说过,别在我跟前演戏吧?”
贞阳闻言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不记得了。
汤镜唇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这次,他没再给她编造谎话的机会,直接转过身:“萧贞阳,你以为薛贵妃和皇后能护你到几时?别犯傻了,你如今的情形可并不比在离苑好多少。哼,不出三日,你就该来求我了。”
“到时,咱们再算总账。”
他侧目,眼底的志在必得和不怀好意明晃晃地化成利箭射过来。
贞阳被激得来了脾气,不由咬紧牙关,憋红了脸放大话:“你别得意,我绝不给你这个机会。别说三日,就是三十日,我也不求你。我……我即便死……死也不求你。”
汤镜冷笑一声,负手直直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隐没在屏风后。贞阳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须臾听得一声门响,之后许久,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坐在床上,惊疑不定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心里又有点担忧他被巡检碰到。
自宫变后,宫里把内廷卫和禁军重新编排,巡逻的次数和密度也增加了。
薛贵妃宫中更是常驻着一小队禁军。
他一个不在此处当值的人,深更半夜出现,别被人抓住把柄再给罚了。
贞阳抓了件外衣披着,悄悄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廊下宫灯闪耀,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山石树影都无可遁形,却不见任何人影。
“奇怪,他会飞不成?”贞阳心内嘀咕,站在原地发了阵呆,也回床上睡下了。
第二日是长敏生辰,薛贵妃要在宫里设宴招待长敏的闺中密友。
又一次,贞阳因身份不被邀请,而且长敏一早就来提醒她:“我的朋友全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品行高洁,非你可比。你趁早躲出去,少来我们跟前碍眼。”
贞阳乐得能出去走走,用过饭便带着小桃小杏去御花园放风筝。
听宫女说,皇后叫人从洛阳移植了一株罕见的重瓣牡丹,她很愿意去长长见识。
路上随处可见兵士,有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意思。
小桃小杏平日能说会道,见了全副武装的士兵,都变乖了。
贞阳看着她们俩低垂的脑袋,有些好笑:“你们这样胆小,怎么敢进宫来的?”
她一直觉得这俩姑娘很奇怪,仪态规矩不输大家小姐,即就是宫里的嬷嬷也挑不出错。
可她们身上又有种不符合大家小姐的劲儿。
实在让人困惑。
小杏幽怨瞥她一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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