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个小姑娘挑了只粉蝶风筝说说笑笑跑去了园子,贞阳闭目靠在窗边听了一会儿,暖融融的日光照在脸上,热热的很舒服。
风甜日暖,花香扑鼻,她沐浴在阳光下,心里是久违的平静。
可惜这平静没能持续太长时间。
在闻到屋里飘荡起不属于这春日里的冷冽香气后,贞阳蜷起手指,脊背一瞬间就绷直了。
她两眼紧闭,在心底默念,千万别是他。
天气暖,她只穿了件寻常的浅青襦裙,头发编成长辫垂在腰上,用根白绸带绑着。
怪模怪样。
汤镜走过去,俯身顺着白绸带摸上了她那条怪模怪样的发辫。
这下贞阳再也无法安然地装不知情了。
她猛一回身,竖起两道长眉:“你怎么会进来的?”
薛贵妃的宫里人多口杂,稍不留意就会被人议论。
为避免生事,她平日都很少出门。
他倒好,青.天.白.日的,大摇大摆就进来了。
这叫哪个宫人看见,传出去,她在这宫里的名声可就更“好听”了。
汤镜没回答,反倒挽着她的发辫在指间缠了缠,问她:“又偷懒不梳发?”
贞阳这才看见头发在他手里攥着,拽了拽,没拽出来,还拽得头皮生疼,便放弃了。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他降了职,胸前的纹样也变了,那曾经张牙舞爪让她畏惧的兽纹不见了。
她瞥眼他胸膛上的绣花纹样,语气收了收。
“这宫里,有我进不得的地方吗?”
她的眼睫被日光染成金色,扑闪着在无暇雪肤上投下阴影。
汤镜忍住上手拨弄的冲动,不以为然回道。
贞阳不明白。
他丢了官,看上去也没受多大影响。
小太监们说起他,还都是艳羡,甚至个个都想成为他。
而他本人,又似乎对权势、地位毫不在意,被抓被罚被降级,他全坦然受着。
那张冷玉做成的脸,从不会因此失态。
有时候,贞阳甚至有种感觉,在他心里,都没把太子当过一回事。
这样一个从里冷到外的人,世上真会有能占据他心神的东西吗?
她前世没谈过恋爱,但看过不少社会新闻,隐隐明白,要求一个男人长情专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他还不是个男人。
“中官,”贞阳清楚自己斤两,并没有化冰解冻的毅力和打算,“薛娘娘宫里人多眼杂,您今后还是少来的好,免得落人把柄,连左少监都做不成了。还有,小桃小杏是好孩子,她们既叫你一声阿耶,也希望你有个阿耶的样子,把她们好好教养成年,别老是指使她们去伺候外人。”
她这番话说得很客气,很疏离。
汤镜听着也很不顺耳。
“外人?”他眯起眼睛,“她们只伺候过你一人。你可不算外人。”
贞阳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腰背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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