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一龇牙,真替他疼,“好歹也套个炉套啊。”
她看他另一只手还提着铜炉,气不打一处来,用帕子垫着夺过来扔到身后垫子上。
汤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生气,之后故意垂下眼帘,语气落寞:“昨晚你说我手凉,让我别碰你。所以,我想如若能让手热起来,就好了。”
贞阳闻言一窒,心里有些酸涩,还有些小小的喜悦。
他还是能听进她的话的嘛。
她捧着他两只烧伤的手,暂时忘记了悲伤。
“你等着,不要动。”贞阳起身,打了一盆冷水,按着他的手在盆里降温。
“先这样缓解一下,回去后,记得找医官看看。”她蹲在盆边替他卷起衣袖,一面惊讶于他的配合,一面叮嘱,“不要乱戳水泡,处理不得法,会更严重的。”
“萧贞阳。”
“怎么了?”贞阳扭头,却见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转了一圈,而后神色淡淡道:“你不必因为心怀感激而对我这么好。”
“?”
什么意思?
贞阳满脸问号。
汤镜从盆里抽出手,瞧见她小脸上的疑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的手水淋淋,刮得她脸上全是水。贞阳气得跳脚,“汤镜,你疯了!”
她气急败坏,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蹭脸,露在外面的星眸带着火,生机勃勃地瞪向罪魁祸首。
汤镜只抿着薄唇回以浅笑。
萧贞阳,这样就行了。
你不要对我太好,否则,我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忍不住向你索求更多。
到那时,你又该讨厌我了。
原青来到相府门口,手抄在袖子里左右踱步,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去敲门。
他看着相府屋舍俨然,也就外墙有些烧焦的痕迹,想来问题不大,便不太想进去了。
正犹豫着,大门吱呀打开,相府管家躬身送个白胡子老头出来。
原青认出那是另一位太医署首席黄老,顿时缩肩拱背抬手捂住脸往旁边躲了躲。
黄老头都上门了,看来原老头病得不轻。
等黄家的马车从身边驶过,原青才回转身子。谁想一扭头,就跟相府管家对上了眼。
老管家走下台阶,惊喜道:“东方少爷,您回来看家主?”
原青嘴张了张,不是两个字到底没说出口。
他耷拉着脑袋随老管家进府,一路上老管家兴奋地说个不住:“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自从您突然失去音讯,家主有多担心。”
原青暗暗撇嘴,他才不信原老头会担心他。
走进老头子的卧房,老头子看见他,立刻从榻上坐起,浑浊老眼里迸射出亮光,一副欣喜欲狂的模样。
原青呆住,不敢再走近,一是受不了屋中的药味,二是怕老头子跳下床来抱他。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发愣,也不开口打招呼。
没一会儿,榻边传来老头子呜咽的哭声。
原青还要装傻充愣,老头子却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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