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但从现实看,这般做法之于我意义并不大,反倒会让我觉得沉重。”
“公主不必困扰。”扶雪忽然轻嘲一声,大大方方道,“您应当清楚的,奴才并非什么忠善之仆,在宫里这些年,奴才别的本事没学会,为达目的不择段的自私自利倒是摸索得透彻。”
“当初第一次见您,便想拿捏您的和善是如此;后来在短短数月内,从公主府粗使丫头,爬进您的随行车队,并跃过数十名资历比自己深的二等宫女,成了您的贴身大宫女,更是如此;甚至就连后来在归化城对您殷勤伺候,也是如此。”
“公主可能不知——奴才这样的包衣女子,生于低贱,在阴沟里呆久了,最是渴望被人供着捧着的光鲜尊贵。饶是奴才诚心感念公主大恩,也绝不会为此甘愿放弃即将到的将军夫人尊荣,千里迢迢奔至漠北来继续为奴为婢。”
屋内气氛一度郁滞,容温斟酌片刻,道,“按你的说法,那你此番,为何而来?”
“为公主而来。”扶雪坚定道,“因为比之只能靠男女情爱维系的将军夫人名分,您才是最好的选择。趋利避害是为人本能,奴才卑贱,无依无靠,不敢拿一辈子去赌察哈尔将军的情。”
容温是第一次撮合年轻男女,便遇上扶雪这么棘的,踌躇道,“……我不清楚你与察哈尔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你对察哈尔的期望值这般低。”
扶雪闻言,眼神闪了一下,低低道,“其实,仔细说起来还是奴才矫情了。他没做过什么伤奴才的事,只是曾经推过奴才一把而已。”
容温错愕,怒气‘腾’的上来了,“他竟敢打你!”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察哈尔凭什么打扶雪,连她自己都从不责打下人。
“……”
“公主误会了,他没打奴才,只是推过一把。”扶雪赶紧对理解出现偏差的容温解释,“当时您也在场的。”
容温灵光一闪,“你是说你被诊出病那日。”
容温记得的,当初扶雪的脏病初露病症时,他们都不甚清楚,以为是暑,察哈尔甚至主动扶着扶雪。
直到多尔济道破扶雪的真正病因,察哈尔似乎……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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