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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药。
容温惊怒不已,她与班第都未有过夫妻之实,何谈避子药。这药,摆明了是着了别人算计。
是谁?
容温小腹犹如利刃绞刺,大颗冷汗随之滚落而下,面如白纸,思绪一片混沌。
脑模糊的猜测,全被疼痛驱散。
事关郡王府子嗣传承,忠心耿耿的察哈尔亦是气愤暴躁难忍。
无他原因,实在是这些年,郡王府的子嗣着实艰难了些。
郡王府这一支,多罗郡王无子,鄂齐尔倒是养活了个儿子,最小的多尔济也已十四岁。
但迄今为止,这子都未给郡王府里添上一个正经孙辈。
如今的郡王府,只有个帐女奴所出的,见不得光的遗腹子大格格。
且这大格格的生父,至今成谜。
谁也说不清,她到底是嫡长子达来的血脉,还是庶二子嘎鲁的,更或者是其他草原贵族的。
念及那些龌蹉往事,察哈尔脸色越发难看,大声咒骂一句,一把拽过悠悠然哼着蒙古长调的老蒙医,疾言厉色逼问,“可有得治?”
“凶什么凶,有本事你来治,你来啊!”老蒙医捏了块窄而长,似木非木的漆黑器物重拍在察哈尔上,夺回自己的领子。等气顺了,才不情不愿说起病情。
“她这寒症乃是药物所致,较之寻常病症更为厉害。好在她用药的日子短浅,且发现及时。我看啊,她这番受凉引出了体内潜藏病气,倒算是因祸得福了。否则变成沉疴痼疾,那才叫棘。”
“闲话莫说。”察哈尔见靠在容温双目虚弱半阖,吓得心头狂跳,连声催促,“快些用药,这人都要疼晕过去了。”
“用药?”老蒙医发出不可思议的嗤笑,“这姑娘看着不是蒙古人,不通蒙医规矩也就罢了。你个土生土长的汉子,难道也不知晓?咱蒙医出了名的用药少,寒病多以器物抗治。”
蒙古人倚靠游牧狩猎而活,居所寒凉,外加战乱频发,与之相关的寒病、骨折、跌伤等疾病皆属常事。
是以,蒙医在常见病痛,摸索出了不少独门诊治的法子,譬如放血、针刺、灸疗、木臼、敲击、震脑等。
察哈尔自然是知晓器物抗治的,可他不敢贸然让老蒙医把这些堪称生猛的症疗法子,用在弱质纤纤的公主身上。
要知道,许多走南闯北、身强力壮的关内行商病倒在蒙古,都不一定受得住蒙医奇特的症疗法子,最后只能一命呜呼。
“不准用器物。”察哈尔坚持让老蒙医先用药稳住容温病情,并且特别叮嘱,不许下猛药,稳妥为主。
老蒙医行医半生,很是不乐意有人对自己的诊治方法指画脚,嘟囔道,“她寒症严重,光靠用药这病何时才治得好。我把话放在这里,她若生不出孩子全怪你!”
“……”察哈尔握拳,强忍住掐死老蒙医的冲动,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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