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柯皓一直往口中灌酒,辛辣的酒呛得他咳嗽不止,咳得眼泪都出了来。
“小二!”他大吼道,吓得小二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古少爷有何吩咐?”
他指了指小酒杯,小二心惊胆战的望着这个平时就阴鹜,此刻更显可怕的古家大少爷。
“我堂兄嫌杯子太小,去拿整坛的过来。”行云柔声道。
“是是……”小二如蒙大赦急忙跑掉了。
拔去酒坛子的塞子,古柯皓提着它,一仰头,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也不管那些酒水从嘴角顺着脖子沾湿了衣襟。
桌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酒坛子。古柯皓下巴支着桌子,眼眸朦朦胧胧生了一层醉色,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筷子:“秋冥……玄秋冥……洞房花烛夜啊……秋冥……”醉醺醺的语气带了一股哽咽与无助,“我好想你……我想你……”
“堂兄,你醉了。”行云放下了筷子,朝桌上扔了一锭银子,扶起胡言乱语的古柯皓朝外走去。
小二收起银子,看着桌上的坛子,摇摇头:“什么酒量。”
初冬的夜真的好冷,凉透心扉,古柯皓单手撑在墙上,将肠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全是酒水,行云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沉默的站着。
“为什么不是我……何为良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堂兄,回家吧。”将他的手臂搭在肩上,扶着他在黑暗的街头往回走。
裹紧了衣领,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映入视线的是她记忆中想过一遍又一遍的熟悉景物。古府。站在这大门前,她心中竟有了丝满足。
“就是这里吗?”凌轩将一旁丫鬟递上的白色大氅为她披上,一股白色的雾气没入空中。
“嗯,”她轻巧的笑着,抬起纤手轻轻敲了敲门。
“找谁?”门内人并未开门,且是带着不善的口气喝问道。
“我们找古公子,请开个门。”夏凌轩高声答道。
“哼,走吧。我们大少爷和二少爷不见客。三少爷外头游玩未归。回去吧,真不知这天怎么这么冷,该死的冷风。”门内人骂骂咧咧的似乎走远了。
夏凌轩无奈的摊摊手:“现在怎么办?”
秋冥小脸含着一抹笑,神秘道:“我知道一个地方。”
月宜轩的墙外,爬满了青苔,他已经,不爬墙了吧……
她深呼吸一口,仰起小小的脑袋,看着高高的墙头:“从这里,爬进去。”
想起他上次醉酒时强行把她放在墙头要她跳下去,结果两个人都摔倒,他吻了她,她骂了他。
她的脸微微发烫,一旁的夏凌轩则哑然失笑:“本王大概这辈子,第一次爬墙了罢。”他轻轻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抱你上去。”将她抱上墙头,而后自己翻身上了去,轻巧如燕。
古柯皓坐在轻纱曼舞的凉亭中,修长如玉的长指一次次弹奏着秋冥曾经弹奏过的每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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